译文
成双成对的白鹄由西北向东南方飞去,罗列成行,比翼齐飞。
一群白鹄在前飞,或十或五成双对。
突然一只雌鹄因疲病不能再相伴飞行。
雄鹄不舍分离,频频回顾,徘徊不已。
雄鹄说:我想衔你同行,无奈嘴小张不开。
我想背你一同去,无奈羽毛不够丰满,无力负重。
相识的日子我们是那么快乐,今日离别,无限悲伤。
望着身边双双对对的同伴,我们却要憾恨相别,悲戚之泪不自禁地淌了下来。
雌鹄答道:“想到要与你分离,心情抑郁得说不出话来。
各自珍重吧,归途茫茫,恐怕再难相聚了。
我会独守着空巢,一生忠于你。
活着我们终当会相见,死后也一定要在黄泉下相逢。
今日相会多快乐,延年万岁无绝期。
注释
十十将五五:一作“十十五”。
罗列行不齐:一作“罗列成行”。
忽然卒疲病:一作“妻卒被病”。卒:同“猝”,突然,仓促。
不能飞相随:一作“行不能相随”。
噤:闭口,嘴张不开。
摧颓:衰败,毁废,即受到损伤而不丰满。
躇蹰:犹豫不决、恋恋不舍的样子。顾:回头看。
气结:抑郁而说不出话的样子。
关:此处指门闩。 ▲
这是一首歌颂坚贞爱情的民歌。写夫妻远别,借描写一对白鹄顾恋不舍的别离情景,抒发了患难夫妻被迫分离缠绵哀伤的情态。诗中的夫妻感情甚笃,丈夫不忍别妻远行而又不得不离别,当是为生活所迫或外出服役。全诗分“正曲”和“趋”两段,运用比兴手法,以哀怨缠绵的笔调,状雄鸟之情深义重,感人肺腑。
诗的前段以雄鹄的口吻,是魏晋大曲歌辞的主曲,也称正曲。后段以雌鹄口吻,是魏晋大曲中的趋。最后是大曲的乱。魏晋大曲的结构形式是一个四段式,即“艳—曲—趋—乱”的组合式。“艳”指的是楚歌,当时人有“荆艳楚舞”之说;“曲”指的是清商三调曲,它的音乐素材来自流行于中原的汉代相和歌;“趋”指的是吴歌,当时吴地歌曲便称为“吴趋”;“乱”也是楚歌,《楚辞》中已常用“乱”来作为卒章之节。在这个四段式中,曲辞是主体部份。或者说,魏晋大曲是以流传于中原的相和歌为核心,以之结合来自南方的艳、趋、乱而形成的。曲前应有艳,是一支楚地风格的器乐曲,无歌辞。
这首诗的主要特征可以归纳为表演性、音乐性和民间性,其艺术风格其实就是这些特征的体现。例如:这篇诗歌的前四解用一种比兴手法,很生动地刻划了一个被迫弃妻的男子的形象;后一解则用展示内心感情的方式,细腻地描写了一位女子思念亲人、渴望团聚的悲哀。两种表现手法与两种不同的语言风格相配合,收到了相互映衬、相互对比的良好效果。这同诗歌的组合方式——前四首来自中原相和歌,后一首来自吴地歌曲——是分不开的。又如:诗歌中用“十十五五,罗列成行”的形象描写,暗示了并翼齐飞的美好生活,由此反衬出雌雄离散时的凄凉;又用“五里一反顾,六里一徘徊”“吾欲衔汝去……吾欲负汝去”的排比手法,很有力地渲染了雌雄离别时的依依不舍。这些表现方法,则是由于歌辞同民歌的亲缘关系而产生的。总之,尽管全诗杂采了多种民歌作品,里面有拼凑的痕迹,但由于它服从于一个完整的音乐主题,并由于它按表演需要造成了由聚而分、由男而女这样的情节变换,读者仍然可以从诗篇中得到一个整体的审美感受。这种感受,在一些非音乐的作品中反而是难以得到的。▲
榨就真珠味,泻向玻瓈内。劝花花只苦推辞,醉。醉。
醉。靥浅潮生,杯浓晕重,恼郎多事。
满院春深闭,六幅帘垂地。抱花花又苦推辞,睡。睡。
睡。娇极难胜,困酣难醒,笑郎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