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望日登宝峰次韵

刘泰 刘泰〔明代〕

玉瓶载酒傍湖行,共指中峰劝我登。老去簪花羞雪鬓,倦来扶足喜霜藤。

六桥客醉笙歌窟,三竺僧归紫翠层。晴好雨奇吟不尽,古今苏子擅才能。

刘泰

刘泰

(1422—1459)浙江海盐人,字世亨。景泰二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监察御史,卒于官。能诗文,工行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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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梅二绝黄鲁直云王都尉有之邀同赋

孔武仲孔武仲 〔宋代〕

蜡梅直何如,但闻郑家说。
淡日明晨霜,凉酥点春雪。

灵济桥语

释印肃释印肃 〔宋代〕

此渡若非桥,不放众生过。
过去现在佛,并西来达磨。
皆是接群迷。直指人这个。
如今人不知,颠倒成患祸。
坚执有为功,善恶争扬播。
学道不识心,所以尘不破。
若悟即本心,永劫无退堕。
说法非干舌,山河大地和。
行脚不曾移。举步无空过。
如斯妙性空,方与人担荷。
大用这无心,非福亦非祸。
於中无妄作,不异阿弥陀。
法界无别物,一菩提为座。
修桥布路为含灵,转凡成圣如行货。
游戏菩提谁得知,只恐迷情却放过。
大丈夫,莫放过,
提起眉毛来继和。大家拍手渡桥来,
方笑普庵只这个。咄,
开口全音只我闻,桃花含笑乱纷纷。
心非遍界真成妄,意净情忘法法真。

赠孔道士

赵师秀赵师秀 〔宋代〕

生来还姓孔,何不戴儒冠。
诗好逢人诵,琴清只自弹。
访师行郡远,爱竹透庵寒。
见说丹炉内,黄金化不难。

赠江西瑞上人至南海袖诗相过

曾丰曾丰 〔宋代〕

六祖求衣从岭出,六祖得衣从岭入。
半夜抽身不露机,凹头解担犹留迹。
上人家住江之西,仆仆而南休所觅。
雅意真诚为衣求,衣已不传那可得。
假令为法不为衣,江西自是大法窟。
挑动上人熟机关,潮音激越箭锋疾。
空还即色色即空,佛便是心心是佛。
心源一了千佛空,底用区区祖衣钵。
达摩大鉴无两身,震旦天竺非异国。
眼高海仅小泡浮,道大岭才微沫结。
往还始不计西东,入出今何问南北。
要知飞舄杖筇因,直为玩山观水设。
玄钥无一勘不同,观玩之中容有说。
山数须弥水西江,须口能吸芥能纳。
吸犹不尽纳犹余,未足与谈上乘法。
南海水况多于江,上人无口若为吸。
万一犹有口可开,我先剉断上人舌。

送黑翠峰参戎赴留都不觉发江湖廊庙之悃

湛若水湛若水 〔明代〕

黑公自名将,倾盖禺山坡。谈兵樽俎间,只手提天戈。

适当喉舌地,国脉在运河。锁钥固荣卫,腹心赖调和。

文武有吉甫,庙算帝心嘉。忠信挞秦楚,一心不在多。

倭奴偏水战,出没淩苍波。短兵慎相接,长技我爪哇。

丈人出奇计,攻守万无差。吾有进取策,并用夫如何。

请调三土州,家兵强莫过。亲裹土粮来,无费我公家。

功成酬以爵,否则削有加。乌艚绝港口,众兵如刈麻。

二策须兼举,相与灭么么。钟鼓闻天地,晏眠嬉且歌。

鹧鸪天 夜寒一作怎得心胸浩气冲

许衡许衡 〔元代〕

土榻侵寻夜半风。眼羞无睡强朦胧。新诗暗琢拳挛里,往事都思展转中。

肤起粟,脊弯弓。须知玉汝是天衷。墦间也去从人乞,怎立当年济世功。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凤衔杯·追悔当初孤深愿

柳永柳永 〔宋代〕

追悔当初孤深愿。经年价、两成幽怨。任越水吴山,似屏如障堪游玩。奈独自、慵抬眼。
赏烟花,听弦管。图欢笑、转加肠断。更时展丹青,强拈书信频频看。又争似、亲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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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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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梦扬州 言愁与慎斋中翰

张槎张槎 〔清代〕

我言愁。愁未了、公也言愁。总是愁人,索性言尽方休。

燕市里有予落魄,先生挈以为俦。钗钿盒,炊梦臼,君与我总相侔。

岂料新来更愁。且搁起予愁,独话君愁。散尽千金,一纸左券空留。

唏嘘叹、也因而笑,尽堪怜短发盈头。这都是,盘根错节,尝试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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