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何处游女

韦庄 韦庄〔唐代〕

何处游女,蜀国多云雨。云解有情花解语,刬地绣罗金缕。
妆成不整金钿,含羞待月秋千。住在绿槐阴里,门临春水桥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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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方天瑞玄英先生后人得白云山居图仿佛桐

仇远仇远 〔元代〕

翼翼山千朵,萧萧屋数间。
石崖不可度,门径几曾关。
绿树经秋在,白云终日閒。
依稀镜湖曲,西岛水回环。

寄题李尚书秀野堂一首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江上归来两鬓丝,倒囊惟剩草堂赀。
云山有态争呈献,天海无边入指麾。
怪石远从商舶至,名花多自别州移。
寄声独乐先生说,世事而今尚可为。

江城梅花引·相思无处著春寒

刘辰翁刘辰翁 〔宋代〕

相思无处著春寒。傍阑干。湿阑干。似我情怀,处处忆临安。想见夜深村鼓静,灯晕碧,为傍人,说上元。是花是雪无意看。雨摧残。雨摧残。探春未还。到春还、似不如闲。感恨千般、憔悴做花难。不惜与君同一醉,君不见,铜雀台,望老瞒。

一经堂

郑裕郑裕 〔宋代〕

莆之甲姓,实维大方。
紫囊锦帐,阀阅膏粱。
有子盈之,乃其最良。
心志乎道,视之如忘。
博究六艺,并包五常。
东家尼父,北窗羲皇。
日相讨论,兼收并藏。
五经在笥,一经名堂。
谦以自牧,虽晦而光。
实浮于名,虽抑而扬。
伊昔孟氏,排墨与杨。
斯文羽翼,吾道栋梁。
岂特诗书,独称其长。
诸儒之说,于孟何伤。
吾子命名,既择而详。
通而贯之,辉涵汪茫。
剖破藩篱,无门无旁。
默契韶护,能宫能商。
正蒙析滞,起废鍼肓。
以一知万,名实乳彰。
人知同好,絺句绘章。
玄酒太羹,子独先尝。
经术之间,骥骋康庄。
典谟之文,凤鸣朝阳。
学报天子,业缵星郎。
以经名家,非子谁当。

蓬莱阁 景金本注云,二首本名秦楼月 仙山

丘处机丘处机 〔宋代〕

蓬莱阙。漫漫巨海深难越。深难越。洪波激吹,怒涛翻雪。玉霄东畔曾闻说。虚无一境天然别。天然别。鳌山不动,蜃楼长结。

水调歌

佚名佚名 〔宋代〕

一札自天下,五马为民来。潜藩久须重镇,帝命出蓬莱。曾侍九重笔橐,暂剖一州符竹,人谓屈公材。儒术要扬历,玉业待规恢。
庆三元,才四日,寿筵开。夜深仰视霄汉,南极映星台。休说石家父子,休说窦家昆季,乔木即三槐。归觐玉皇案,馀事付盐梅。

访客至西郊

陆游陆游 〔宋代〕

摵摵败叶飞,黯黯寒云低。村墟与市里,触目一惨悽。

今日病体轻,驾言适城西。丹柿满野店,青帘出江堤。

猎骑载雉兔,樵担悬鹑鸡。居人各自得,使我念故溪。

故溪不敢说,况复朝金闺。伤哉齧雪翁,岁晚犹牧羝。

下愚不自还,大惑终身迷。君恩何由报,力耕愧黔黎。

从军兴平

罗公升罗公升 〔宋代〕

废墟起寒烟,饥鼠意自妥。
十年行脚处,重到无一可。
乾坤钟厄会,推择乃及我。
东皋两犁手,长戟三岁荷。
治丝惭益棼,杯水不救火。
穷山高马齿,华屋实野果。
平生疏懒报,岁晚困羁锁。
有如醉行人,日暮路益左。
未须说神仙,大福在无祸。
但当求蒲团,不须梦狨坐。

梅村野人家小憩

陆游陆游 〔宋代〕

正遣清诗觅菊栽,穿云涉水又寻梅。
万牛不挽新愁去,一鸟还惊午梦回。
老媿逢人说幽愤,穷能随事学低摧。
江边漂母何为者?无食王孙未易哀。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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