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

李白 李白〔唐代〕

西施越溪女,出自苧萝山。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浣纱弄碧水,自与清波闲。皓齿信难开,沈吟碧云间。

句践徵绝艳,扬蛾入吴关。提携馆娃宫,杳渺讵可攀。

一破夫差国,千秋竟不还。

李白

李白

李白(701年-762年) ,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又号“谪仙人”,祖籍陇西成纪(今甘肃省秦安县),出生于蜀郡绵州昌隆县(一说出生于西域碎叶)。唐代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诗仙”,与杜甫并称为“李杜”,为了与另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据《新唐书》记载,李白为兴圣皇帝(凉武昭王李暠)九世孙,与李唐诸王同宗。其人爽朗大方,爱饮酒作诗,喜交友。李白深受黄老列庄思想影响,有《李太白集》传世,诗作中多为醉时写就,代表作有《望庐山瀑布》《行路难》《蜀道难》《将进酒》《早发白帝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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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江开客淮上未归寄五律三章 其三

姚燮姚燮 〔清代〕

命世如君几,艰难得一官。待徵无束帛,归钓有长竿。

水涸鱼苗尽,天空木气寒。嗟嗟孤雁影,中道尚漫汗。

五禽言 其二 泥滑滑

周紫芝周紫芝 〔宋代〕

山中流水声聒聒,春禽说雨春泥滑。谁为春禽语,莫报幽人明日雨。

幽人明日欲上山,山头雨足花斓斑。

雁荡道中

潘柽潘柽 〔宋代〕

千丈岩头一点红,春风吹落浅莎中。
山僧倚杖移时去,说似溪边采药翁。

蛛网

郭印郭印 〔宋代〕

我观昆虫辈,汝形亦甚微。
吐丝织为网,元自有真相。
团团肖车轮,巧妙出天机。
事成坐其中,功力不浪施。
羽飞才一触。罥挂定无遗。
正缘有此生,谋食以疗饥。
古先大智人,创作万世规。
为民设佃渔,结绳乃效之。
仲尼善词说,姑言取诸离。
制器尚象耳,一一非妄为。

赠大行诏使封夷

王稚登王稚登 〔明代〕

口奉天言下玉京,沧溟万里是王程。
衣裳尽带鱼龙气,鼓吹皆含波浪声。
汉使楼船疑蜃吐,夷王宫殿驾鳌成。
胡商海客如相问,但说中朝税法轻。

题王氏款竹亭

李石李石 〔宋代〕

夏虫不知冰,朝菌不见月。吹息天地间,随分了寒热。

谁为款岁晚,久久媲清节。君家小令君,千金僦别业。

不殊山阴宅,孙子今几叶。胜取三百廛,共坐六十劫。

春林扇温风,夏簟落苍雪。重来得更仆,千偈不须说。

赴蒲道中寄洛倅王定国

晁补之晁补之 〔宋代〕

莫嫌马上过春风,得句桃溪柳涧中。
王事勤君急星火,客程驱我正萍蓬。
朅来尚可轻千里,归去何妨共两翁。
学道如今有微力,作官求了不求功。

送亲戚钱尉入国

丁黼丁黼 〔宋代〕

正是朔风吹雪初,行滕结束问征途。
不能刺刺对婢子,已是昂昂真丈夫。
常惠旧曾随属国,乌孙今亦病匈奴。
不知汉节归何日,淮拟殷勤说汴都。

以七字律羽扇赠行

陈郁陈郁 〔宋代〕

匹马东淮两月寄,归衔俄尔带新资。
吟高已中唐人律,名重宜魁浙漕闱。
彩舫香冲荷叶去,捷旗荣与菊花期。
赠君羽扇还知否,文阵千军可一挥。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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