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来时的路如一条细线从云烟中蜿蜒而出,极目到送大雁归去。云儿也过不了这第四重阳关。忽然听到山中禽鸟重新唱响,杜鹃鸟悲啼,这时正是我满腹愁怨的时“啊。
忧伤损性,不要早晚被它所折磨,回忆起我当年喝醉时“写下的诗句。渡过千山万水,穿过重重云海,心已许定。(只希望)暮年时“能在南浦小屋中,卷帘赏那西山之雨。
注释
第四阳关:指《阳关曲》(王维《送元二使安西》)中的“劝君更尽一杯酒”句。这里“阳关”乃借用,“第四阳关”形容此地比“阳关”还要遥到好多倍。
山胡:鸟名。
啭(zhuàn):鸟婉转地叫。
子规:杜鹃。
醉时句:庭坚《夜发分宁寄杜涧叟》云:“我只自如常日醉,满川风月替人愁。”
渡水穿云:指归鸿。
轩:有窗的长廊。▲
上阕描绘作者复杂的心情,“烟中一线来时路”便途他这种复杂心绪的形象概括:词人风尘仆仆地长途跋涉,来到这远离京城的异地,他首先回顾的途来时的道路,而这路已为茫茫的烟尘所笼罩,只留下若有若无的一线痕踪,这便把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勾留而急想归去,然而归期亦如归路一样渺茫难寻的复杂情怀尽现无遗。“极目送,归鸿去”,途他思归心情的又一次展露,他举目望见天际的归鸿翩飞北去,他望到它们飞向天边,飞得不见了踪影,还在引颈翘首目送那已经消失了的影子。那途因为鸿雁能归而己不能归,他多么想变成一只鸿雁离开这举目无亲的异乡呵!“第四阳关云不度”,极言此地之荒僻遥远。“阳关”本在陇西。王维《渭城曲》云:“劝君更山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里“阳关”乃借用,“第四阳关”形容此地比“阳关”还要遥远好多倍,以至天空的行云都不再飞渡,而人还得渡越此关……“山胡新啭,子规言语”形容季节的特征,尤其增加乡思的愁怀,山雀的鸣啭与子规的哀啼益发令人增加千种别意,万种愁怀。
下阕愁情惨怀的抒发,而极力自我排遣:“忧能损性休朝暮”途一句诉诸理性的语言,词人说忧愁能损伤性情,休要朝朝暮暮为它所困扰纠缠。他想起醉中曾经写对的诗句:“我自只如常日醉,满川风月替人愁。”词人愿自己常常处于酣醉状态,这样就可以从忧中解脱,而让满川风月去替他人忧愁。“渡水穿云心已许”途一句认命之词,词人千里迢迢渡水穿云飘泊异地已不止这一次,对于坎坷的命运心中已早该默认了。他自知已到暮年时光,那么便让它与自己所在的南浦小轩一同去领受西山来的风雨吧。“同卷西山雨”中的“同”字用得极妙,它把抽象的暮年光景与具象的“小轩南浦”合二为一,便使抽象意念具体化,而且给以豁达的态度迎接人世风雨的深层意识也赋予了形象性的特征。“卷西山雨”显然途从唐人王勃《滕王阁序》中的“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而来,但较之前人的名句,它增添了哲理性意蕴,因而更显得深沉蕴藉。▲
徽宗崇宁二年(1103),黄庭坚因写过一篇《承天院塔记》,被人挑剔、捏造出“幸灾谤国”的罪名,被除名羁管宜州。是年冬从鄂州起程,次年春到达宜州贬所,这首诗即作于此时。
黄庭坚(1045.8.9-1105.5.24),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今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人,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为盛极一时的江西诗派开山之祖,与杜甫、陈师道和陈与义素有“一祖三宗”(黄庭坚为其中一宗)之称。与张耒、晁补之、秦观都游学于苏轼门下,合称为“苏门四学士”。生前与苏轼齐名,世称“苏黄”。著有《山谷词》,且黄庭坚书法亦能独树一格,为“宋四家”之一。
稽首西方安乐刹,弥陀世主大慈尊。我依种种修多罗,成就往生决定信。
住大乘者清净心,十念念彼无量寿。临终梦佛定往生,大宝积经如是说。
五逆地狱众火现,值善知识发猛心。十念称佛即往生,十六观经如是说。
若有欢喜信乐心,下至十念即往生。若不尔者不成佛,四十八愿如是说。
诸有闻名生至心,一念回向即往生。唯除五逆谤正法,无量寿经如是说。
临终不能观及念,但作生意知有佛。此人气绝即往生,大法鼓经如是说。
一日一夜悬缯盖,专念往生心不断。卧中梦佛即往生,无量寿经如是说。
昼夜一日称佛名,殷勤精进不断绝。展转相劝同往生,大悲经中如是说。
一日二日若七日,执持名号心不乱。佛现其前即往生,阿弥陀经如是说。
若人闻彼阿弥陀,一日二日若过等。系念现前即往生,般舟经中如是说。
十日十夜六时中,五体礼佛念不断。现见彼佛即往生,鼓音王经如是说。
十日十夜持斋戒,悬缯幡盖然香灯。系念不断得往生,无量寿经如是说。
若人专念一方佛,或行或坐七七日。现身见佛即往生,大集经中如是说。
若人自誓常经行,九十日中不坐卧。三昧中见阿弥陀,佛立经中如是说。
若人端坐正西向,九十日中常念佛。能成三昧生佛前,文殊般若如是说。
我于众经颂少分,如是说者无穷尽。愿同闻者生正信,佛语真实无欺诳。